阿泠_00

咸鱼

【零晃】瞳色(上)

终于死回来了,发个小文,可能有点儿唠叨,思维有时会跳跃,后面有(神奇味道的)破三轮

对于颜色的描述仅凭字面意义去理解,乐器也存在想象成分,如果有Bug请见谅!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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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玩笑般地对他说:“大神君啊,真是什~么都敢咬呢?”
“你以为本大爷是谁?再坚硬的对手也咬死给你看啊?等下,你这个形容狗一般的轻浮语气是怎么回事,给我小心点啊喂??”
他这样毫不留情地回复你。
你偷偷笑了,看着他的眼眸,果然是呢,明亮澄澈的流光在持续涌动着。看他手里的塑料袋,大概装的是新品狗粮吧,还是便利店今日限定的生火腿沙拉呢?
你转过头跑了,剩他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。
真是如此么?
他有些失神。
似乎有些东西,只能用尖利的犬齿轻轻碰碰,是撕咬不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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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,他记不太得那个人眼睛的颜色。
“明明是红色的啊?”你这样惊讶地说道。
红色也是分很多种的哟,不要轻易地用这种空泛而飘渺的词语来形容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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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牙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放进轻音部的冰箱——那是零用他部长的特权申请的。
嘁,不就是找借口让本大爷帮他带饭,自己还老是一睡不醒忘记吃!本大爷发誓,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,绝对,绝对不会再听从他的话了啊!!
棺材的盖子此时还是紧闭着的,看来距离零醒来还有一段时间。虽然今日不是轻音部的活动日,但晃牙还是习惯性地来到这里。先是为吉他调音,再练习完新的曲目,之后回去遛狗。
UD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新的活动了。千篇一律的生活,加上即将迎来的春日,让晃牙有些烦躁。
这全都要归咎于那个不负责任的队长!
他随意往折叠椅上一靠,熟稔地打开琴包,右手握住琴头,左手一一轻抚过六根琴弦,到新换过的那根稍微停顿了一下,许是尚未熟悉这位新的伙伴。
但那琴身,可以说是重逾生命一般的存在,毕竟,那是他曾经最憧憬的人交予他的东西。
由于零还没有醒来,他着意选了一首简单的练习曲,也适用于与新弦的磨合。
他曾经听那个人说,乐器须与演奏者心灵相通才能演奏出打动人心、震撼灵魂的乐曲,这需要与乐器进行交流。
至于交流的方式如何,这就需要汪口自己去摸索了,哈哈☆
喔,说这话的时候,那人的瞳色与舞台上的如出一辙——

是猩红的颜色。

他还记得,那种红色的漫延,带有高屋建瓴的意味。强大的气场可以征服live上全部的人,唯尔听命,俯首称臣。就像血液,或者熔岩一般,疯狂流动不止,顺着眼眶,顺着耳蜗,顺着你皮肤的肌理,毫不留情地渗入,让你的灵魂也为之叫嚣。
直到后来他自己登上舞台,才发现台下的面孔是完全看不清楚的。而且,舞台的灯光会带有特殊效果,在后台观察真正的色调,还是会有一些出入的。
或许因那样的巧合就被征服的他,是否有一点点不甘心呢?
怎么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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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混蛋,别又睡过头了,给老子起床!赖床还不活动,是真想在这里发霉吗!”
眼看着夜幕已然降临,棺材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无,晃牙这才不耐烦地踢起了棺材。
“说了多少次了,能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叫吾辈起床喏……”
晃牙仿佛能感受到低压的气场从棺材缝儿里钻出来,覆盖住他全身,压得人脊背发凉。
糟糕,这个人是不是有起床气来的?万一生气了抓着人吸血怎么办??
他故作镇定地顶嘴道:“谁管你啊?本大爷热好了夜宵,还不快感恩戴德地接受!就算是吸血鬼,整天吃凉的东西把胃搞坏了,自己难受去吧!”
“好好,汪口是好孩子,你的心意吾辈心领了哟~”
眼看着棺材盖被缓缓地打开,熟悉的黑发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。刚睡醒的零眼神尚有些涣散,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得有些看不清楚,鲜明的红被藏在了暗影之中。
手握便当盒的晃牙此时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,冷汗在他额头乍现。
那深不见底的海洋啊,他是见过的。

那天,他的确是懊恼于自己的莽撞和愚蠢。
彼时仍是一年级的他,戴着橙红的领带在校园里晃悠。说是自由散漫,实则目标明确,像是搜寻“猎物”的幼狼。
朔间前辈一向神出鬼没,不知何时会出现在校园的哪个角落,要不就是突然站上至高点,向世人宣告“震撼吧愚民们”。除了那个四眼混蛋前辈,大概也没谁能摸清他的路数。
但那个蓝色的领带,分明就是——
“さ……”
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音节,又被生生咽进了口中。
因为他在那里看到了不知是谁的双瞳,如此陌生。
本应鲜明澄澈的红,被深不可测的阴霾所笼罩,光芒尽数收敛于瞳孔之后。仿若被蛇咬过的伤口中流出的汩汩血液,带着毒性的黑色。
在不远处矗立着的那人,雕像般完美的轮廓之中唯有双唇紧闭。过了一会儿,木然的嘴角似然上扬,露出了鬼魅般的笑,却又转瞬即逝。
奇诡的色彩,大概可以用“殷红”来形容。
那是前辈消失前,和他的最后一次相遇。那个画面如同老照片的底片,印在晃牙的心中。每次经过回忆的影印将其洗出来,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陌生感,却也一次比一次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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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终于完全清醒过来,掀开了棺材的盖子,像个真正的老年人一般,扶着自己的腰把近一米八的身体支撑起来。
晃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缓踱步到冰箱前,眼神中带着少见的狐疑。零察觉了这一切,却不动声色地取出熟悉的便利店塑料袋,脱口而出的是与往日一样的赞美:
“汪口今日带来的吃食很合吾辈的心意,甚妙甚妙♪ ”
噢,还好,还是以前那个令人火大的吸血鬼混蛋啊。
如此这般,晃牙松了一口气,却又不禁被自己脑内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明明无论如何也想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来的!?现在听到他的老年人发言,倒反而觉得安心了。
他看着零轻车熟路地打开番茄汁的包装,仰头轻啜暗红色的液体,甚至能想到它是如何顺唇齿的缝隙缓流而下,丝丝缕缕蔓延到上颌、喉咙,终而带着沁心的凉意滑下。
说实话他没尝过那汁液是什么味道,但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果汁,经由那人的也仿佛变成上品的红酒——是由他瞳孔中生出的葡萄酿制而成的纯品。
“呜啊!吃得也太快了点??”
思绪飞回来时晃牙发现自己正抚着新琴弦,心底仿佛刻意隐藏什么似的有些不安。而自己带来的东西早已进入那人的胃里,嘴角汁液的红色还尚未褪去。
“今日的曲风真不像是汝啊,但是偶尔尝试一下这样的风格倒也不是坏事。”零的嘴角噙着笑意,盯着晃牙无处安放的手指,“汪口甚少练习古典吉他的技巧吧?汝的基本功很扎实,练起这些也很快喏。刚刚那个轮指,虽说初涉未深,也很有模有样了,大有可造之色。”
晃牙正竖起耳朵,像个初学者一般倾听零的点评——那是如此难得。
而零却戛然而止,停在此处。
“别话说一半啊混蛋!倒是说说该怎么练习啊?”
“哦呀,汪口怎么对这等小伎俩如此执着?嘛,难得吾辈也有雅兴,来为汝示范一番吧♪ ”
零用指腹按压着新弦的中部——这个小动作一度令晃牙十分困惑,现在想来,似乎是一种独特的“交流”方式。让手指的触感与弦的纹理相契合,便于拨弦调弦的顺畅,并且作为一种习惯自然流露出来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六根银丝,弦响的单音如叮咚的滴水般清脆玲珑。随手指拨弦的频率不断加快,逐渐流动成一片,婉转流淌而出,还能见到涟漪相互重叠、融合,甚至共振激起更清楚的响音。
晃牙能清楚地体会到那种“颗粒感”的饱满,粒粒皆实,没有或轻或重的失误,做得滴水不漏。
而那酒红色的眸子仍旧不为所动,平静如一汪清泉,或许还能看见粼粼的微光偶尔闪现。或者形容为玛瑙红色,那种给人成熟稳定感的色调,也是极为合适的。
音符流入耳中,晃牙的音乐神经也被调动起来。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否有某种特殊的魔力,能让他无论何种形态下都拥有摄人心魄的能力。
曲罢,最后的音符滴落在轻音部的地板上。
“汪口如此专注喏,真是不舍得打扰汝,就这么迷恋于吾辈的吉他吗。”
晃牙这才回过神来,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。
“怎么可能啊,只是,想到的别的事情……唔唔突然凑过来干嘛!!”
正当晃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别过脸去不情不愿地反驳着零时,对面的男人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,精致的脸在晃牙转过头来的瞬间被放大几倍。


“汪口呀,不必拘泥于过去,该换好的弦,安心地接受即可。或者说汝厌倦了那旧弦,可以随时去更换,因为决定的权利在汝手中。”


“……什么意思。”
“唔,吾辈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。”
……短暂的沉默。
“说起来,聆听完吾辈的演奏,汪口就没有什么奖励吗?”
晃牙刚从零的那番话中转圜回来,对于接下来的话也是匆匆晃过脑海,尚未理解。直到在脑内萦绕了好几圈之后,晃牙才意识到零的手已然绕过自己的腰际。
“混蛋,吃饱肚子就变得这么精神吗!”
看看,果然炸毛了。
“哪里哪里,吾辈这才要享用正餐了喏~”
晃牙越过零的肩膀看到对方的寝具——这棺材的里衬新换的吧,红色的缎子还在泛着光亮。半推半就地被零“请”到棺材里面后,他才发现新的触感和以往不同,简直是软得出奇。
“……是不是花很多钱啊?这么贵的垫子,搞脏了本大爷可赔不起……”
“无需汪口去赔,这么多回,吾辈哪一次有要求过汝呀。要不是汪口上回喊膝盖痛……”
“啊啊啊!新换的还是算了吧!”
“不要找借口喔?”
“啊………唔…………!!!混蛋别舔本大爷!!”




后续一点点在链接,啊……希望不要翻掉,不是很长的c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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